391

搞审神者专用小号
看到带角色tag晒刀直接拉黑
主写龟甲贞宗相关
偶尔掉落其他审神者或互动

魔法使和小狗【主龟甲 二】

#ooc预警,小学生文笔预警

#魔法使养孩子paro,魔法使审神者×养子龟甲贞宗

#审神者有名字注意避雷

    龟甲贞宗是个优秀的魔法使。

    学院里的大家都那么说。

    不知道是从哪个家族出来的,相貌清秀的少年,生着一张温润的脸,笑起来文雅端庄,头脑也算不错,在学院里认识的人也不少。

    就是莫名地给人一种距离感,举手投足间尽显良好的礼节,但不会主动靠近他人。有时会看着远方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当有人搭话时又变回那个温润的青年。

    每个月都等在邮递马车到来的地方,等着某人寄来的信。当邮差拿出寄给他的东西和小包裹时,他便道谢接过,抱在怀里飞快地跑回寝室,带着傻笑一遍又一遍地看信,拿出小包裹里的小瓶子放好;偶尔马车晚来了几天,他便会失魂落魄地离开,等马车到了又是平常那个样子。

    他的室友很好奇那是谁寄来的信,但龟甲每次读完信就把信整好放在盒子里用魔法封上,解咒课上睡觉的舍友自然打不开,只能扼腕叹息。

    到底是谁寄来的呢?他们一直不知道。

    直到某天,一位女学生向龟甲贞宗告白了。

    “对不起,我已经有一个喜欢的人了。”

    年轻的魔法使咬着下唇,忍住了不当场哭出来,也许是年少的骄傲,她忍不住发问:“那是个怎样的人?”

    也许那时龟甲才真正明白自己的情感究竟是什么,他看着远方,缓缓地说:“是一个温柔、温暖的人,任性妄为的大小姐,明明比我大却像小孩子一样的,喜欢笑,喜欢拥抱,啊、还是一个没有人照顾就不行的研究狂。”

    “那种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他笑了,和平时那种礼节性的微笑不同,那是想起重要的人时、发自心底的、温柔得难以言喻的笑:“我喜欢她,从小就喜欢了,喜欢了十几年了。”

    于是大家都知道了,龟甲贞宗有一个喜欢的人,他每次等的也是那个人的信件。

    但他从来没有回过信,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哟、恭喜你毕业,龟甲。毕业后的去向已经想好了吗?”

    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魔法使,从小就被她这种神出鬼没的样子捉弄得习惯了的龟甲笑了笑,少女还是初见时的模样,连微笑时嘴角翘起的都是一样的弧度。他走上前,发现少女似乎变得比记忆中娇小了一点……不,是自己长高了,现在要和她对视要微微低下头,才能对上微微仰起头的她的眼睛。

    “想好了,倒不如说,只有一个选择。”

    “你啊……也是,长谷部那么多年的严格教导都扛下来了。”

    “您知道?”

    龟甲瞪大了双眼,学院里的事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她,但她的信件里总能问到那些,这种程度他倒是不奇怪,毕竟她有一位擅长收集情报的朋友。

    但是被长谷部指导这件事,应该是不会让她知道的啊。

    “没理由不知道的吧?你可是我养大的孩子,想要了解孩子对于父母而言再正常不过了。”

    原本高兴得尾巴都要耷拉下来的龟甲像是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委屈巴巴地说:“我在您眼里,还是小孩子吗?”

    “至少现在还是,在确定你的毕业去向之前先和我去见个人。”

    “谁?”

    魔法使收敛了笑容,缓缓地用日语说出了那个名字,后半截龟甲很熟悉,但前半截就是想不起来——

    “物吉贞宗。”

    “贞宗?”

    “……是你的弟弟。”

    魔法使看着他,眼中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复杂。

    “所以说,等你见了他之后再定,是要和他一起回去,还是留在我身边。”

    名为物吉贞宗的少年紧张地在会客室里来回踱步,直到听到门口响起了逐渐接近的脚步声,是皮鞋和高跟鞋的声音。

    老旧的门吱呀一下打开,魔法使走了进来,跟在身后的是粉发的青年。

    “介绍一下,这是龟甲贞宗,我养大的孩子。这是物吉贞宗,贞宗家的孩子。”

    龟甲看着所谓的弟弟,显得有些迷茫,少年热情地扑过来拥抱了他一下,仰着头叫他龟甲哥哥。

    “兄弟叙旧可以过会儿再说,先来谈谈正经事吧。龟甲,把眼镜摘下来。”

    带着伪装魔法的眼镜被摘下来,露出了被遮掩的犬耳和尾巴,他表面上风平浪静,完全没发现耷拉下来的尾巴暴露了自己的不安。

    “对于这个,你那边有什么头绪吗?”

    物吉皱着眉,认真思索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不清楚,我这边只知道龟甲哥哥小时候被诱拐了,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从日本拐到这里来,看来这贩卖组织还挺庞大的,嗯?”

    “幸亏龟甲哥哥是被您收养了,不然……”

    “关于过去的话题就到此为止吧,龟甲现在是你做决定的时候了。”

    “所以说,现在到你选择的时候了,是要和物吉一起回去,还是留在这里。”

    物吉抬起头,像是天使一般地笑着: “龟甲哥哥,和我回去吧,我们兄弟两个一起。”

    一边是真正把自己养大的主人,一边是所谓血脉相连的亲人。

    龟甲想留在这个人身边,但她是怎么想的呢?她需要他留在身边吗?或者说可能未曾谋面的另一个弟弟更需要他……不对、更重要的当然是……

    ……是主人的想法。

    如果主人希望他去那个所谓的家,他就会乖乖的去。

    感受到了龟甲的目光,伊介叹了口气,把他的头按下来,摸了摸那对久违了的柔软犬耳,替他做出了回答:“……如你所见,我家孩子虽然个子挺大的,但被我宠坏了,心理上还是个小孩子。看来他还没法决定,那就先放着吧,等事情解决了再让他慢慢想。”

    青年的耳朵一下竖了起来,尾巴啪嗒啪嗒地摇着拍打着椅子。

    魔法使伸出手,很熟练地抓了一把柔软的短发,轻声道: “在你想明白之前,就先待在我这里。你的行李差不多该到了吧?去收拾一下。”

    顺口把乐颠颠的龟甲打发走,魔法使看着青年关上门,叹了口气,继续和物吉的谈话。

    “龟甲哥哥好像准备听从你的想法。”

    “这个确实,他之前一直是在遵从我的想法走,现在不会自己思考了,算是我教育的失败。”

    “宇佐美小姐你是怎么想的?”

    “我吗……我就想他能过上他想要的生活,当然如果在我看得见的地方就更好了……所谓的不希望女儿远嫁的父亲的心理吗?”

    物吉看着毫无自觉的魔法使,叹了口气,活了上百年的魔法使,连这么明显的感情都察觉不到吗?

    “你对龟甲哥哥是怎么看的?”

    少女愣住了,认真地思索着,嘴角勾起,眯着眼笑:“龟甲贞宗是我可爱的孩子,没有我就会死的、可爱的、我的孩子。”

    “但龟甲哥哥已经不是孩子了。”

    “至少在我这里还是,”她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连自己做决定都做不到,还要依赖家长,这不是孩子是什么?”

“他不是没法做决定,而是决定让你来选择,不是吗?而且你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伊介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认真地怀疑眼前的少年是不是和自家孩子一样脑子有什么问题——原来那孩子傻乎乎的样子是家族遗传吗?

    似乎是察觉到了魔法使那失礼的想法,物吉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放下茶杯:“那么,关于找出拐卖龟甲哥哥的人,你有什么头绪吗?”

    “这边能查的我都查过了,虽然没什么必要,但搞清楚自家孩子的过去还是挺好玩的。问题是你们那边吧?你还隐瞒了我什么,物吉?”

    少年看着魔法使的眼睛,身体止不住地战栗——是啊,被外表蒙蔽了,虽然看起来很年轻,甚至看起来也就比他大一点,但这位魔法使已经经历了上百年的岁月,看透了不知多少人的内心。

    那么,这么简单的谎言自然是骗不过她的吧。

    “……确实,贞宗家失踪的孩子不只是龟甲哥哥一个。”物吉贞宗收敛了微笑,显得有些严肃:“龟甲哥哥在他6岁时失踪。在我4岁,也就是龟甲哥哥10岁时,我的弟弟、也就是龟甲哥哥的第二个弟弟——太鼓钟贞宗失踪了。”

    魔法使和贞宗家的少年不知道谈了多久,等他们出来,龟甲都准备好了晚餐,在餐厅恭敬地等着,他已经换上了一套白色的制服,看起来就像是个管家。

    看着桌上摆着的两套餐具,物吉笑了笑,鞠了一躬:“那么我接下来就不打扰了,明天再继续谈。”

    魔法使看了一眼龟甲,无奈地笑了笑,也是一幅送客的愉快样子:“慢走不送。”

    等到大门关上,龟甲才松了一口气,连忙跑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一脸紧张地等着魔法使的评价。

    “你啊,长谷部不在就这么孩子气了?”伊介像是平时那样笑着,像是他没有离开四年,而是出了个门就回来了一样,连语气都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个样子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塞进嘴里:“还行,挺好吃的。”

    “真的吗?”

    “真的,不过和烛台切比起来还有差距,多练练就好了。”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摸了摸他的头:“啊,差点忘记说了。欢迎回来,龟甲。”

    “嗯,主人,龟甲贞宗回来了。”

    两人就这么沉默地吃着饭,安静得可怕。

    龟甲有很多问题想问,但不知道从哪一个开始问起。

    您在这四年里都做了什么?长谷部有好好照顾您吗?您有好好吃饭吗?有好好睡觉吗?

    有想过我吗?

    “你看起来有很多问题想问的样子,想问就直接问呗,这样气氛好压抑,吃饭也不会开心的。”

    魔法使伸出手去掐了一把他的脸,皱着眉说:“怎么和我刚把你带回来时一个表情?在学院里应该没人欺负你才对吧?”

    “啊,不是、就是感觉……有点不习惯,而且长谷部先生和烛台切先生都不在。”

    “他们两个啊,回父亲那里去了。”

    “诶?”

    龟甲知道她的思维很跳跃,但没想到会这么跳跃,准备好了的话题一下子卡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没什么好奇怪的吧,他们本来就不是我的使魔,照顾我也只是听从父亲的命令。离开也是迟早的事,习惯他们不在就好。”

    “他们……离开了多久?”

    “四年了吧,送你离开的第二天。”

    伊介若无其事地将筷子伸向自己面前的碗,继续吃着,像是什么都没说一样。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就这么不可靠……不值得你依赖吗?

    “主人。”

    “怎么了?”

    “以后就我来照顾你。”

    “为什么?给个理由。”

    “我喜欢您。并不是作为家人的喜欢,而是作为一个独立的人对您的恋慕。”

    筷子啪嗒一下掉在地上,龟甲循声看过去,却发现魔法使露出了一个极其微妙的表情。

    像是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一般,嘴角勾起一点点,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像是要哭出来一样,上挑的眼角也没了笑意,黑色的眼睛像是黑洞一般要他吸进去。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他的主人露出这种表情……不,不是第一次,是第二次。

    在那个记忆模糊的夜晚,他胆大包天地仰起头亲吻了他的神,当时他的神、他的主人就露出了这种表情。

    当时那双眼睛隐藏在黑夜中,覆盖在黑发之下,看得不是很清晰。

    现在那双眼睛暴露在灯光下,明明白白的暴露在他眼前。

    他的主人在迷茫,在困惑。

    “我喜欢您,从以前开始就是了,我想永远和您在一起。向长谷部先生学习也是为了以后能更好地照顾您,为了能和您一直在一起。我爱您……宇佐美伊介大人,我爱您。”

    “停下。”

    “并不是作为孩子对父母的迷恋,也不是因为我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真的,这四年我接触了很多人,也认识了很多人,但他们都不是您,都不是我所深爱着的您……”

    魔法使咚地一下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桌上的碗筷都震了一下,她低着头,长发散落而下遮住面容,龟甲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累了,今天就先谈到这里。”

    “请听我说完!”

    “我不想听。”

    伊介在走廊上快速地走着,但毕竟不如手长脚长的青年,龟甲几步就追了上去,在她身后一个劲地解释。

    “我要去洗澡,你也要跟进去吗?”

    “请好好说清楚,为什么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一定要我说得那么明白吗?那好、那我就说得让你也能听得懂。”

    少女抓着青年的肩膀把他按在墙上,力气不大,但他不敢反抗,那双黑色的眼眸中倒映着他的脸,让他无法移开视线。

    “我曾经以为你和我是一样的,但我错了,你和我是不同的……所以不行,我做不到以平等的身份和你相处。”

    “我对你产生了占有欲,把你当成我买回来的物品看待,这是不行的……你是人,并不是物品。”

    “离我远一点,不然我可能会真的把你当成物品看待,把你的腿打断让你无法离开,把你的眼睛挖出来让你看不到除了我以外的东西,把你的耳朵割下来只能倾听我的话语。”

    “很恶心对吧?这是不对的,所以不行。”

    龟甲看着她,听着她说的这些,他不仅不感觉厌恶,甚至有些兴奋——他想要被这么对待,想要这么被占有,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希望她在他的身上刻上名字来宣示所有权——

    啊啊,是啊,自己是坏掉的,从十几年前就已经彻底坏掉了。

    “从事实上而言,我确实是您买回来的商品。”

    没错,我是她的所有物。

    “您想怎么对待我都是正确的。”

    是她给了这个坏掉了的我爱,是她救了这个无可救药的我。

    “我是您的,我的主人。”

    所以我本就属于她,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甚至是灵魂。

    出乎他的意料,他的主人并没有笑起来,相反他第一次在那双黑色的眼中看到了恐惧。

    “不对啊,龟甲,你不是物品,你是人……就算退一万步说你是我买回来的商品,但……我也……不配拥有你啊……”

    “您到底在恐惧些什么?”

    “……我不配拥有任何东西,物品是不会拥有什么东西的。”

    “您到底在说什么?”

    伊介放开他,推开浴室的门,抬眼看向他:“进去。”

    虽然不明白她在想什么,但龟甲点了点头:“好。”

    她抬起手,背对着他:“帮我脱衣服。”

    “诶?”

    “长谷部还是有教过你怎么照顾女性更衣的吧?还是说四年过去忘了?”

    龟甲低下头,伸出手解开她身上的衣服,裙子的蝴蝶结、腰带、扣子一个个解开,华丽的裙子滑落在地上,一层层衣服被脱下,就那么堆在她脚下,笨重的裙撑被扔在一旁。伊介把头发拨到前面,背对着他,束腰系得很松,一看就是自己系的,连绳结都歪歪扭扭。

    戴着白色手套的手伸出去,解开绳结,轻轻地把带着铁丝的束腰解下,露出终日不见光的病白皮肤。

    但龟甲没有心思去害羞,甚至没有注意到他的主人已经被脱得近乎赤裸。

    腰后有着一个深色的烙痕,那个形状,牵扯着龟甲进入了封存了十几年的记忆中。

    他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左胸口,在那里也曾有过一个一模一样的印记,只是她身上的这个颜色更深,一看就知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痕迹。

    但他的印记在十二年前——没错,在他被这个人带回来的那一天——就连同所有的伤痕一起抹去了,这个人的伤痕却……

    “你应该没忘记这个图案吧?”

    “没有忘记。”

    那是拍卖场里商品上的商标,也是奴隶的印记。

    他的主人依然背对着他,他看不到她脸上是什么表情,只能听到她的声音失去了平常的活力,没有情绪,没有往常的欢乐、甚至没有刚刚的愤怒和恐惧。

    就是那么平静的、像是一个没有情感的物件一样。

    “我是物品,你是人,所以是不同的。我只是在玩扮演人的过家家,因为父亲认为我是人,所以我才一直扮演着人。收养你也是只是在玩角色扮演的过家家。”

    “所以对不起,我没法作为人去平等地爱你。”

    温热的手抚上后腰,吓得她浑身一抖,她不敢回头,不敢面对那个让自己说出了这些的青年。

    不应该有这些感情的,作为物品的自己,是不应该有这些的。

    “您是人。”

    “我不是,我只是物品。早就标好了价格的身体,模仿人生出的畸形的心,根本就不曾拥有过的灵魂。”

    青年伸出手,从背后抱住了她,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地说着:“那为什么您在哭?”

    “我不知道……不懂……不应该有这些情绪的……不应该会混乱的……”

    “因为您是人,所以才会有这些情绪。”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任由他那么抱着,眼泪很安静的顺着脸流下,滴在他的手上,在白手套上晕开。

    很安静,安静得让龟甲想起了以前她送给自己的玩偶,安静、乖巧地被他抱着。

    她就是这么定义自己的吗?一个扮演着人类的人偶。

    “您是人,我会向您证明。”

    “人到底是什么?”

    “有心者,为人。”

    “我不记得我教过你这种东西。”

    龟甲轻笑着在她耳边说:“是我自己学的,我可以教您。”

    “……”

    “您是人,一直都是,我会教您怎么作为一个人去活着,所以……可以爱我吗?等您认为自己是人之后。”

    伊介将手覆在他手上,把他的手拿开,还是没有回头,声音有了一点起伏,不再是那吓人的平静:“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当我认定自己是人之后我会不会爱你。”

    “……您真的是诚实得残酷,这个时候说谎也没什么的。”

    青年紧紧地抱着她,像是害怕她突然消失一样,明明抱在怀里的触感那么真实,但总感觉这个人不在这里,他只能紧紧地抱着她,像是在一个人的夜晚里抱着她送给他的玩偶一样,贪婪地吸着她身上的味道,似乎这样也能染上她的气息一般——似乎这样就能成为她的所有物一般。

 

    “我知道了,我会试试看。”

    还没等龟甲反应过来,少女就挣开了他,蹲下提起裙子遮住身体,语气也变回了平时的那种像是在开玩笑的语气:“怎么?还准备看我洗澡吗?”

    “说实话,有点想。”

    “你之前说你喜欢我,该不会是包括……”

    “嗯,包括性意义上的。”

    这次轮到魔法使跟不上他的思路了:“额……”

    “我想亲吻您,想抚摸您,还想……”

    “给我闭嘴!你和谁学的这种不知廉耻的话?!我没教过!!!!!”

    “但是您教过我要诚实。”

    “你给我闭嘴啊啊啊啊啊啊把你嘴巴封起来哦!”

    “我以为您知道。”

    “知道什么?”

    龟甲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微笑着说:“每个月发情的那几天,虽然吃了主人给的药物但还是会有点……就会想着您偷偷自己做。”

    “我……”

    “您不是连我什么时候崴到脚,在图书馆借了什么书都知道吗?但是这个……”

    “给我闭嘴空气精灵又不会告诉我这种东西!给我闭嘴你这个变态的家伙!干你妈!!!”

    原来是空气精灵吗?确实他们传播消息像风一样快。龟甲悄悄地在心里给那个青色的、消息灵通得吓人的小家伙记了一笔。

    “您这样说话像是在邀请我一样,母、亲。”

    “我没你这个儿子!!!!!”

    “所以您并没有把我当孩子看待了对吗?”

    此时魔法使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套话了,被她养大的青年乘胜追击,摆出她最无法拒绝的委屈表情,可怜巴巴地说:“主人……”

    伊介一手提着衣服一手捂住变得通红了的脸:“你好歹让我洗个澡冷静一下吧。”

    “额……”

    确实,这样对话有些诡异,龟甲也才刚刚察觉到,轻咳一声,带上门窜出去。门里门外的两个人都拍了拍自己的脸,希望能让温度降下来一点。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双方都需要冷静一下。

 

    “额……该从什么开始讲起呢?”

    龟甲认真思索了一下,开了口:“先从您的事开始说吧,您也是被买回来的吗?”

    “不是,我是自己逃出来的。那天晚上死了个——孩子,他们不想自己动手,就让我去把他埋了,也没人管,我就自己爬树翻过围墙跑了。”

    “这、还真是大胆。”

    看着她的表情,龟甲也看不住她说的是真是假,其中又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东西,就顺水推舟往下问:“之后呢?”

    “之后我就一直跑,跑着跑着看到一个特别好看的小姐姐,然后我就被她捡回家了。”她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魔女姐姐,她也是父亲养大的孩子。”

    “您身上的伤……”

    “父亲问过我要不要把那个去了,但我没有,怎么说呢……感觉留着起码还能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是什么,失去了这个就感觉失去了自己的名字一样,心里会空一块出来。”

    “疼吗?”

    “忘了。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青年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在她不断地催促下问了出来:“当时那些人……有没有对您……?”

    “……有过,但具体的我不记得了,只记得被他们碰感觉很恶心。”

    “抱歉。”

    “没事,都过去了,而且你也一样。”

    “这四年您是怎么过的?”

    “怎么过……就这么过啊,主要就是睡觉,等空气精灵的报告来了就醒来听一下,写两句,然后继续睡。”

    “您没有在好好吃饭吗?”

    魔法使认真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偶尔伊织会怀疑我是不是饿死了带着一堆点心跑过来,我有时也会自己下厨做点东西。”

    “为什么一直在睡?”

    “因为很冷?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很冷,夏天也是,就是很冷,就一直睡。”

    龟甲有点怜惜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难怪刚刚抱着的时候感觉有点不对——虽然脸没有什么变化,但身体确实消瘦了一些,似乎连魔法使的驻颜都没有抑制住这种趋势。

    “我的主人,那不是冷,那是寂寞。”

    “寂寞?”

    “见不到您我也很寂寞,没有人陪在身边,是会感到寂寞的。”

    “这样啊……我是在寂寞……啊。”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半开玩笑地说:“怎么突然感觉你像是老师一样?”

    “那么我就是教您做人的老师了……好像有哪里不对?”

    两人笑了一阵后,龟甲收敛了笑容,继续问:“您是怎么遇到物吉的?”

    “他是自己找上门的,好像是在学院里看到了你的资料,就直接找上门来了。那孩子挺好的,也是真心想让你回去,就让你和他见面了。平时住在市区那边,来找我就坐马车过来。”

    “您希望我跟他走吗?”

    “……你想跟他走吗?”

    “请不要试图岔开话题。”

    魔法使沉默了很久,就当龟甲要放弃开始下一个话题时,他听到了一个小得几乎要听不见的声音:“不想。”

    “主人?”

    “我不想你跟他走,我想让你留在我看得到的地方,日本太远了。”

    “好,那我就留下来,留在您的身边,好不好?”

    “我说了,这件事等事情解决再说。”

    “什么事情?”

    “是工作哦工作。”魔法使眯起眼笑了,龟甲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那是他最喜欢的、他的主人恶作剧前的笑。

    “委托人:物吉贞宗。委托内容:找回贞宗家失踪的孩子太鼓钟贞宗。委托的内容是这样没错啦……”

    “您想怎么做呢?”

    “把幕后黑手抓出来把他的xx给剁了,然后扔进海里喂鱼。”

    “现在有线索了吗?”

    “当然有,你可不要小看了魔法使,精灵的情报网比人要可靠得多。在学院里学的都是知识,那实践就跟着我学吧,可不要被吓得哭鼻子哦,龟甲。”

    “是的,不过回来可以在主人怀里哭鼻子吗?”

    “看你表现,如果表现得好的话就特别允许你趴在我膝盖上哭唧唧,但是哭脏了你给我洗。”

    “荣幸之极!”

    “好的,那么龟甲贞宗,我任命你为我的临时管家。明天开始协助我完成物吉委托的工作。”

    青年单膝跪下,将手放在自己心口,低下头:“谨遵主命。”

    “说起来,我感觉今天才真正认识您。”

    “感到失望了吗?” 

    龟甲看着她笑:“不,感觉您越来越让我着迷了。”

    “……对心脏不好啊你给我闭嘴!”

    “说起来您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没有,快滚,我不想听你是怎么意淫你爸比我的。你这种小朋友想的肯定是什么在床边啊书房啊舞会的休息室啊酱酱酿酿这样那样什么的。”

    “我还真没想这么多。”

    “……Fire!”

    身体一侧躲过了魔法使气急败坏之下扔过去的小火球,新任管家忍不住笑了笑,学着上一任管家的样子将她送回房间,关上门:“晚安,我的主人。”

    “晚安,龟甲。”

评论
热度(7)
©391 | Powered by LOFTER